关闭 More 保存 重做 撤销 预览

   
关闭   当前为简洁模式,您可以更新模块,修改模块属性和数据,要使用完整的拖拽功能,请点击进入高级模式

重播

N味道
退休版主
当前积分:2648
帖子    573
新博币    5467 提现
提现    0
TA的勋章:勋章中心
     
    1116 0 | 显示全部楼层 |倒序浏览
    全球疫情蔓延时,工程师张勇旺被迫滞留迪拜,期间,他经历了生死劫难,还亲历了一场考验人性的灭门案。一起来看看吧!
    1000
    1
    我叫张勇旺,80后,毕业于北京理工大学,来自河北一个很普通的庄户人家,工程技术人员,除了朴实肯干再没什么谈资。研究生毕业那年,同学李可欣裸嫁给了我。

    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,2019年,我远赴阿联酋打工。

    在机场吻别了瘦弱的妻子和孩子,我登上了飞往阿联酋的飞机,也踏上了和死神几次擦肩的险途。

    飞机穿过云层的时候,机身晃动的格外厉害。我晕机了,手卷着垃圾袋口,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,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是胃口隐隐作痛,感觉身体有恙,但却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工作机会,于是带病上路了。

    在经历了整整10个小时的飞行之后,我终于到达了迪拜,9月份的地面平均温度在45度以上,一下飞机,我就被一团热浪所包围,但很快这种热,就被另一种热情所覆盖。

    来接机的是一个30岁左右,黝黑健壮的巴基斯坦人,他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,微微晃动着头自我介绍说,他叫拉纳-默罕默德-拉蒂夫。

    他单手提着我的行李,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,非常诚恳地给我看,说是中国制造的华为手机。

    从迪拜机场到我们工程所在的阿布扎比,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,一路上我身体不适,无暇顾及其他。

    可能是我恍惚的神色让拉纳误会了,他的热忱带上了讨好的味道,变得絮絮叨叨,迪拜的风俗人情在他的口中变成了一个一个的传说。

    车子驶入阿布扎比时,城市节奏慢了不少,迪拜独有的香料混合味道也渐渐消散在空气中。

    车子经过一排别墅区,爬上一段斜坡,就在我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的棕榈树时,拉纳突然指着沿途的一个白色的别墅说,他以前的雇主也有这么一套大房子,说完脸色却阴沉下去,陷入沉思。

    寂静来得毫无征兆,我愣了愣,开始为化解尴尬寻找话题。

    我问他,从前是干什么工作的,他低下头回答说:“维修工人。”然后,颓然瘫软到座位不再吭声。我从他闪躲的眼神里,猜测那应该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,就没有再打扰他,所幸很快我们的工地就到了。

    旅途的疲惫和接下来的忙碌,让我很快将这件小事遗忘了。却从没想过,一场罪恶正在悄悄酝酿。

    我在阿布扎比的工地从事焊接施工的检查工作,每天穿梭在每一个连接板和工程仓内,反复检查每一个焊点是否合格,手下大部分的工人都是来自印度和巴基斯坦,但拉纳不在我的管辖范围。

    拉纳似乎特别喜欢和我亲近,有空就给我送点可乐和零食。发工资的时候,我也常常请他吃个便饭,令我惊讶的是,他和别的巴基斯坦人不同,他是饮酒的,甚至到了贪杯的地步,酒后会向真主发誓,一定要宰了欺负他的人。

    我们这些人远离家乡、亲人,没有任何娱乐,难免孤独又自闭,无处发泄时骂上几句,成了我们的一种消遣,带着戏谑的味道,无人在意。
    我能感觉到,他似乎真的把我当成了兄弟,所以我对于他的言行,也多了几分宽容。

    2
    在我到工地的第3个月,天气渐渐变得凉爽,午休时,会有成群结队的印度工人挤在集装箱外抽烟。

    “拉纳把印度监工给打了!”印度工人卷起肮脏的袖子,围着堆在地上的红红绿绿的塑料杯子,搓着脚底板的泥,瞄着不远处的一小撮巴基斯坦劳工,“他平常很老实,但下手就是狠的,咱们的监工要躺上一段时间了。”

    这些话顺着风飘进了我的耳朵里,听得多了,渐渐串起了整个事情的真相。

    原来,虽然拉纳是个全才,几乎什么活都会干,但并不让监理满意,原因就是他干活慢,且喜欢反复确认,坚持自己的一套做法,油盐不进,跟不上工程的进度和节奏,总是会被印度监理当众批评。

    批评的多了,难免会引起矛盾,拉纳就趁监理独自上厕所的当口尾随他,一个锁喉,摔晕了监理。迪拜的法律是出了名的严苛:不能当众亲吻,不能抓大街上的鸽子,何况打架斗殴呢?这属于极其恶劣的事件。

    虽然,心有余悸的印度监理明确表示不追究,甚至假惺惺地为他求情,但拉纳还是被罚款后,开除了。

    听说他走的时候,没说话,倔强地蹲在办公室的山墙外,等印度监理回来,把一条红白相间的手帕扔在了他脚下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    巴基斯坦人忌讳送人手帕,因为手帕是擦眼泪的,代表悲伤!拉纳此举威胁的意味特别明显。从此,我再也没在工地上见过拉纳。等到再见他时,我差点丧命。

    2020年初,就在我们工程即将竣工的时候,疫情开始席卷全球, 1月29日,中东首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在阿拉伯联合酋长国被发现。

    之后,中东地区的新冠肺炎感染人数不断攀升。工地上的人群来自五湖四海,属于易感区域,一时间人心惶惶。在确诊感染人员的单日增幅为2990例时,我们的焦躁也达到了顶峰。

    工程队的很多人希望能够尽快撤离,就在我们赶着工程进度,计算着离开的时间时,3月19日,阿联酋暂停了对各国公民的免签、落地签政策(持外交护照人员除外),即便是持有有效工作签证的人,也不允许再进入迪拜。

    紧接着,各类公园、娱乐场所、大型商场、集贸市场暂停营业;餐饮只允许外卖,不得堂食。

    还没等我们在震惊中恢复过来,9天后,迪拜全城“宵禁”。从晚上8点至次日早上6点,政府实施“全城消毒计划”,按区域进行全面消毒。居民不得外出,违者罚款。

    短短的不到2个月的时间,疫情便在阿联酋蔓延开,工地上的工人,因为药物和口罩短缺陷入一片显而易见的绝望之中。

    尽管有当地华人社团几次给我们发放爱心包,但那些杯水车薪的援助,没能遏制住我们的恐慌,到处都是人心惶惶。

    3
    就在这时候,拉纳给我发了个消息,问我是否有多余的爱心包,我立刻回复他,“有”,并且,赶在宵禁前将爱心包送到了他指定的地点。

    他明显瘦了,眼窝深陷,皮肤也粗糙了很多,伸出的手指像干枯的树枝,指甲里满是污垢,“我会干掉他的!”这是拉纳和我说的第一句话,他似乎走了很远的路,就是为了专程来告诉我这件事。

    我猜他离开工地一定会混得狼狈,所以,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些生活用品送给了他,他没说什么,只是把一双拖鞋放下,合起掌心,做了一个很中国的感谢动作,在眼泪掉下来之前转身离开,淡薄瘦弱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纸醉金迷的奢华之中。

  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每次和家人视频,他们都催促我尽快回国,担忧从屏幕里流泻出来,扰得我心绪不宁。对我来说,这次阿联酋之行本来就是斩断了后路,前途未卜,突发事件更是让我的无力感急速攀升。

    于是,我接受了家人的建议,办理了辞职手续打算尽快回国,没想到就在辞职当晚,迪拜和阿布扎比机场传来消息,所有客运航班暂停。

   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,辞职就意味着我再也不能住进职工宿舍,而是食宿自理。

    为了节省开支,我离开工地前往迪拜等飞机,到底什么时候能复航还是个未知数,我只好住进了当地最便宜的旅店,每天要花上300-400元钱的食宿费。

    更糟糕的是,我的签证就要到期了,也不知道这种没有工作,入不敷出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,我急得在旅馆的房间里打转儿。

    为了节省开支,我开始把一天三顿饭改成了两顿,甚至学着阿拉伯人一样跪地祈祷,希望疫情早日结束。

    情况没有因为我的祈祷变好,新闻里不断出现恶性事件,不是确诊人数增加,就是火灾频发,要不就是出租车司机被人捅伤,号称犯罪率最低的迪拜,似乎也越来越不太平。

    就这样在旅馆里滞留了整整2个月后,我的胃病又开始频繁造访。

    5月中旬,我无意中在新闻里浏览到,一对印度夫妇惨遭灭门,凶手逍遥法外的消息,除了恶性事件让人错愕之外,这个印度人的名字让我觉得特别眼熟。

    就在我苦思冥想地在记忆里寻找答案的时候,一股酸水从胃部涌上来,我冲进厕所,血混和着胃液从嘴里喷溅出来,让本来就肮脏的马桶,变得更不能直视。我的胃病又开始发作了,而我不敢告诉远在万里之外的亲人。

    大概2天前,我就开始无法进食,全靠流质维持生命体征,但每喝进去一杯水,会吐出2/3,我就是靠着余下的1/3勉强维持生命。

    我所在的房间没有窗子,靠一台老式的空调调节温度,空间密闭,空气流通极差,呕吐物的异味很快充满了整个房间。

   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,打算开门透气,没有走到门边,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,一个没忍住直接吐在了地毯上。而这一次我吐的都是血,这让我感到极度虚弱,肩膀和脊梁根本撑不住一颗头,整个世界都在我眼中不停的旋转,平衡感全无。

    我将双手撑在膝盖上,企图借力,没想到这一举动,加速了我的跌倒,整个人硬邦邦地摔在了秽物之间,我觉得皮肉正在脱离骨骼而去,动一动身体里就会有一阵绞痛。

    4
    躺在自己的呕吐物上,我挣扎着拨打了998叫救护车,得到的回复却是,因肺炎住院的人实在太多,床位紧张,我这种情况只要是还能动,医院就不能接收。

    放下电话,接线员的声音还在我耳边嗡鸣,仅仅因为我没有被感染,他们就能对我的生死充耳不闻吗?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下次拨打求救电话的时候,还能不能完整地报出姓名、详细描述病情。

    一切都是未知数,也许我根本等不到复航。

    绝望中,我想到了华人社团的爱心包上,印有联系二维码,于是我挣扎着连滚带爬地翻出爱心包,试着加了负责人的好友。我将自己平躺在宾馆的地面上,静静等待渺茫的生存希望。

    大约15分钟后,我的申请通过,并被拉进了华人社群。我不敢让人听出我的懦弱,颤抖着双手详细描述了自己的情况,很快群里的爱心人士开始为我出谋划策,群里的医生开始为我提供医疗建议和心理辅导。

    一位李女士要了我的定位,冒着50度的高温从沙迦驱车赶来。

    我被送进沙特德国医院时,基本已经无法说话,被直接送进了ICU,后来大夫告诉我,当时的我呼吸困难,心跳微弱。结石已经将胃划破,出现了大量的胃出血状况,如果再晚一点施救,可能他就无力回天了。

    病房的小护士告诉我,由于我失血和多日没有进食,意识全无,却还在不停地呕吐,送我入院的李女士,不停地用纸巾为我清理嘴边的粘液和血液。

    做胃镜的时候,由于探头刺激了喉部,我突然一抖,抬起上半身,再次呕吐,胃液从我的嘴里喷溅出来,全都喷在扶着我的李女士身上。但这些事,李女士只字未提,甚至连一万多迪拉姆的医疗费也是她垫付的。

    就这样,我在异国他乡捡回了一条命。救助我的人冒着极大的风险,不仅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,在疫情中驱车几十公里,冒着高温的炙烤往返奔波。所幸我不是新冠感染者,否则她还要面对更严峻的生死考验。

    为此,我感到坐立不安,倒不是不能接受别人的恩惠,主要是怕无以为报。

    恢复期间,我被允许在走廊中自由行走,这让我得以看到了沙特德国医院的全貌,也为550元迪拉姆(约1000元人民币)的挂号费而咂舌,在医院大厅的电视墙上,我再次看到了印度夫妇被杀的新闻,新闻对凶杀案有了进一步描述。

    命案发生在疫情期间,据警方介绍,嫌疑人在受害者睡觉时闯入别墅,他偷了一个装有2千迪拉姆的钱包,然后走进卧室找贵重物品。由于盗窃时,印度夫妇醒来,他毫不犹豫地刺伤了她们,连这个家里年仅13岁的女儿也没放过。

    最后,印度夫妇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,他们的女儿还在抢救之中,暂未度过危险期。新闻看得我很压抑,那个穿白色长袍的身影实在是太让人眼熟了,尤其是那双塑胶拖鞋,“拉纳!”我站在医院的大厅里,突兀地叫出了声。

    我仔细比对了警方的公告,发现印度商人的名字和我认识的印度工程监理并不相同,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站在豪华的医院大厅里,不断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。

    从新闻里,我了解到这个生命垂危的孩子,就在我所在的医院抢救,当晚,我向护士打听了女孩住的病房,扶着墙挪到她的病房外,透着玻璃看到这个年仅13岁的女孩子,头上缠绕的纱布让人看不出面目,小小的身体上插满了管子。

    那种情形,希望天下的父亲都别看到。

    5
    这时,病房里壮实黝黑的护士“哗啦”一下拉下了百叶窗,无声地请我离开,我站病房外,胃又开始抽痛。因为,病床的铭牌上写着的女孩名字,拉纳曾经不止一次向我提到过。

    印度雇主,骄纵蛮横的女孩,白色别墅,酒后的只言片语,无法消解的愤怒,和那双我亲手送出去的塑胶拖鞋……

    所有的事情串在一起,往往就是真相,我几乎可以笃定,拉纳就是真凶。但他是怎么回到迪拜的,又为什么要杀掉从前的雇主呢?

   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,对于拉纳我是同情多过了恐惧,也许是境遇相同的缘故,我总能在他的落魄中看到自己。

    那种住在黄金城里,却数着钢镚儿过的日子太难了,努力讨好雇主的结果,却是被无尽的压榨和羞辱,人心难免失衡。

    对于受害女孩我又是心痛的,这个孩子睁开眼就要面临父母双亡的事实。

    我到底该怎么办?举报穷困潦倒的异国兄弟,让他惹上官司,还是秘而不宣地回国,让真凶逍遥法外。更重要的是,我能对自己的直觉负责吗?

    辗转反侧了一夜,我做出了一个大胆又冒失的决定,我要见一见拉纳再决定是否报警,事关一个人的清白,该认真对待。

    当晚,我就开始给拉纳发信息,删了发、发了再删,斟酌着字句,仿佛发给初恋情人一样小心翼翼,生怕冒犯对方。

    一条“你好吗?”的问候,我足足发了十分钟,搞得自己满头大汗。接下来,我两眼死盯着屏幕,像个深宫怨妇等临幸一样,等着拉纳的回复。

    终于,拉纳回复我说:“我不在阿布扎比,在迪拜。”

    “我也在迪拜等复航!” 我快速地回复他。

    片刻之后,拉纳给我发来了自己的位置。于是,我偷偷溜出医院,跟他在索那普尔(Sonapur)见面了,索那普尔在印度语中意为“黄金之城 ”,但实际上它是迪拜最大的劳工营。

   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,迪拜是个富庶的地方,但事实上,本地居民只占迪拜人口的1/10 ,剩下的9/10都是外来人口。这些劳工一般都会居住在像索那普尔这样的贫民窟,一般6个人挤住10平米的小房子。

    如果要我形容索那普尔,那应该是——憋囧。

    这里的街道狭窄得近乎只能让两人并排行走,街道上的垃圾随处可见。破旧不堪的墙壁都被小商贩利用起来,挂满了来自义乌的廉价商品。拉纳住在这里,我一点都不奇怪。

    我们坐在一间可供喝茶的杂货店里,隔着肮脏的桌子对望,距离上次在阿布扎比见面不到3个月,我们都在对方眼中读出落魄和疲惫,他一边轰着叮在杯口的苍蝇,一边敷衍说自己在一家餐厅打工,我则告诉他自己生病住院捡回了一条命。

    他感叹着微微晃动脑袋,单手掌张开在空气里画了个弧度,尽可能把无奈表现得风轻云淡。

    于是,我开始试探地问他还有没有和前雇主联系,他没有吭声,我说自己住的医院里转来了一个被砍伤的女孩时,他惊慌地碰洒了饮料……

    6
    直到这时,我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莽撞,我没受过专门训练,根本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一个手上已沾染过两条人命的犯罪嫌疑人。

    就在我低头弯腰打算拾起他掉落的杯子时,他起身离开了,我付了钱迅速出门寻找拉纳。这一次,我肯定拉纳一定和案件有关,想都没想地跟了上去。

    索那普尔的街道狭窄又拥挤,无数的小店盘踞其中,店铺前面很多7-8岁的孩子正在招揽着生意,一看见陌生面孔,孩子们就会一拥而上。等我推开这些孩子,拉纳已经消失在了街道尽头。

    我紧跟几步,在索那普尔的街道上徘徊,既找不到拉纳,也迷失在如老旧棚户区一般的居民区里,那是一条墙壁漆黑的街道,幽暗而寂静,挂满了无处晾晒的衣物,根本就看不清前路。

    无奈我只好打开手机定位,打算回医院再报警,没想到就在我举起手机的一瞬间,后脑勺被重重一击,瞬间感觉天旋地转,眼前一黑直接倒下了。

    我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的,惨白的灯光里,几位陌生人正垂手站在床边。我的一声呻吟,引来他们一阵子雀跃。

    据说,我成了让真凶伏法的英雄,或者说正是因为我被打晕了,迪拜警方才能迅速抓获别墅谋杀案的犯罪嫌疑人。

    后来的事情,是一位穿拖鞋来给我做笔录的迪拜警察说给我听的。

    原来,一年前,拉纳到阿布扎比打工之前,曾经在迪拜一位印度富商的别墅当维修工,这位印度富商喜欢把大量的现金放在屋内,穷困潦倒的拉纳动了贪念。

    一年后,失业的拉纳重新回到迪拜,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想起了从前的雇主有将现金放在桌上的习惯,就再次摸到了别墅,犯下了一连串的命案。

    作案时,拉纳有备而来,手套、口罩、长袍齐备,给破案造成了极大的困难。

    他没想过我会因为停航而滞留在迪拜,更没想到我会大胆试探他的虚实。由于过分慌张,他跑开了,等清醒过来,他绕回来从后面袭击打晕了我,就在他打算把我往角落里拖的时候,遇到了巡警。

    到警局做了一系列比对之后,他被确认为灭门案的犯罪嫌疑人,并且很快认罪。

    2020年7月,我在爱心华侨的帮助下回国和家人团聚,生活归于平静。但异国的那段经历让我终身难忘。

    也许,那座传闻的黄金之城,遍地是黄金的梦想之城,真的只是看上去很美而已。

    个人签名

   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| 立即注册

    本版积分规则

   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